9月30日，我与报社同僚临时决定，去了一次三峡。从西安到重庆、从重庆到宜昌、从宜昌到西安，10月2日至7日，我们居无定所，但却饱览世之奇伟、诡怪、非常景观。

　　重庆——上上下下的革命山城
　　10月3日一早我们到达了重庆。
　　早听说重庆市山城，我虽在山区长大，可还是无法想象山城到底是什么样子，可到重庆才知道，这样的山也能变成城。
　　一出火车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高耸入云的楼房。在西安见到的楼房也不低，可重庆的楼房咋就这样高呢？原因很简单，只要看看楼底下就可以了，因为他们都建在山上。山是重重叠叠的，楼房也是重重叠叠的，山很陡峭，建在山上的楼房都需要高高的水泥或岩石地基，所以就更加陡峭。再加上重庆市可用来修建的土地面积相对较少，所以向高空发展也是不得已的。
　　在重庆稍事歇息后，我们报了一家旅行社的重庆一日游，去了渣滓洞、白公馆、瓷器口、都市广场等。这也许就是重庆所谓的“红色之旅”或“抗战之都”历史文化游，一路处处都充溢着革命的气息。
　　歌乐山现在已经成了森林公园，葱郁的树木覆盖着山的每一块肌肤。但是据介绍，在上个世纪的革命年代，这座山却是体无完肤，渣滓洞，这个国民党的监狱，这个被共产党的鲜血染红的地方，曾经不但是周边山体寸草不生，并且被撒满了石灰，在国民党密布的炮楼枪支的扫描和恐怖的白色衬映下，共产党的英雄们这儿不屈的挣扎着，江姐等人的血就是在这儿成为中国人民永远的震撼和骄傲。白公馆由四川军阀白驹的郊外别墅改为军统局本部直属看守所的地方，地牢、刑讯洞等依然保留着英雄们的凌然正气，在这里，人们也许永远无法忘记小萝卜头等人的英勇事迹，同行的小朋友周蓓茹还专门去寻找了小萝卜头遇难的地方。就是在瓷器口古镇，穿过人山人海的重庆古街、看过目不暇给的重庆文化，到了最后的宝寺寺，一眼望见的依然是对面江边的岩石上写着的几个大字——华子梁脱险处，导游介绍说华子梁是渣滓洞关押的数百名共产党人中唯一逃出来一个，但他为了逃出来却装疯卖傻十余年。这些景点与中美合作所遗址、红岩广场、都市广场等，每一处景致都是一段革命印证，每一处景致都流淌着英雄的鲜血。
　　重庆就在这样一段革命中茁壮成长着，这个红色抗战之都也就有了特殊的力度。重庆的房子都建在悬崖峭壁上，汽车都走高高的立交盘道上，重庆市很难见到自行车的，路上也没有自行车道，据说自行车在重庆只能当废铁卖，重庆有的是陡坡，有的是台阶，往往在走完一段长长的台阶后，会别有洞天般地看到新的大街，重庆的道路都较窄，但重庆的交通疏导却很好，让我们这些在西安受惯堵车之苦的人备感舒畅，但重庆的路却不好找，为找个网吧发电子邮件，我和朋友居然在重庆寻觅了近一个小时。重庆就是这样一个上上下下的城市，所以重庆就有了棒棒军，重庆的车也显得力量很大，特能爬坡。
　　当然重庆也还有很多景致，只是迫于时间关系，我们只是走马观花，重庆也有很多值得书写的地方，但我却未能细细体会，比如重庆的夜色，我们也只能在港口留下些许赞叹。傍晚7点，我们就踏上的漳河号轮船，沿长江顺流而下了。

　　手牵手走过奈何桥来生还要一起走
　　从重庆顺长江而下，已是夜晚，天黑沉沉的，我们所在的舱在船尾，出门就可以看见夜色，但也只能看见江边的灯光，由繁盛逐渐零星，夜晚沉沉入睡了。
　　也不知何时，漳河号停了下来，停在了鬼城丰都的港口。
　　天还没亮就被导游叫醒了，说是丰都到了，要去鬼城游览。
　　这个时候去鬼城，也许是最合适不过了。
　　鬼城在丰都老县城，随着三峡水位的升高，老县城都将淹没，鬼城也将只剩下两个山头，但这两个山头上却包含着鬼城的精华。
　　一上岸，沿途遍布都是招魂幡，没几步就能看见鬼城的大门，一进门就是观音菩萨的塑像，大慈大悲的菩萨面前，两个小鬼左右游荡着，这当然是人装的，非但不觉得可怕，反而很有几分搞笑。再往前就要上山了，我们没有坐缆车，因为沿途是有更多风景的，但是相关部门为了缆车创收却将上山的路隐蔽起来，这样走上去倒真有几分抓鬼的感觉。山上有很多建筑，当然都与鬼相关，每一个地方讲述着民间关于阴曹地府的种种神话。这就是传说中人死后必须要来的地方，也就是阎罗王的办公场所。这当然都是神话传说，也是一种迷信，但是到这儿来的人，却都是奔着这种神话和迷信而来，不是信仰，而是对中国古代文化的一种体味。
　　在鬼城的主建筑群中，有一座桥，它就是著名的奈何桥，传说人死后过奈何桥前都要喝迷魂汤，这样过了桥什么都会忘掉，导游说如果夫妻或情侣男左女右手牵手单数步走过奈何桥，来生还会在一起。没有多少人会相信有来生，但几乎所有的夫妻或情侣都毫不犹豫的如法做了，一对对手拉着手低着头数着步子虔诚的走着，仿佛真会一下子把对方走失，更有趣的是同行的两个小丫头，她们也手牵手数着步子走了过去，当我们过桥后，回头时发现嫂子还在桥的那头等待正在拍照的老兄。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这座桥如果真有那么灵验，相信所有相爱的人都愿意来这儿走一走。
　　走过了奈何桥、黄泉路，还有几个传说中很灵验的地方，也还有很多庙宇宫殿，而这些庙宇宫殿里供奉的神灵级别也越来越高，如尉迟恭、玉帝、阎罗王等，当然山顶上的天子殿中，供的就是阎罗王，天子殿门口有一块小小的鹅卵石，传说只要男左女右单脚站在石头上，目光平视大殿内匾额上几个字，能站立三秒钟的死后就会进入天堂，否则就是心里有鬼，死后要入地狱，而天子殿的两侧就是十八层地狱，里面陈列着传说中地狱里面的种种酷刑。
　　离开天子殿我们又去了鬼国神宫，这个宫殿在山沟里，气势非常宏大，阎罗王的塑像也非常之大，鬼国神宫的内容其实不多，但却很阴森恐怖，人要从一张长着长长獠牙的嘴里进去，在绕进一个小洞，而这曲曲折折上上下下的小洞里，到处都是形态各异的鬼，它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在人们所要经过的地方突然出现，用各种凶狠的姿势与人为敌。这不一进洞就把同行小女孩给吓哭了，我只好抱起她走完了这个鬼洞，当然这个洞里也不全是鬼，也有神仙，如哪吒、二郎神、八仙、观音等。
　　走出鬼城天已大亮，这时看见大门正后方的山就是一座巨大的玉帝坐像，山上白色镶边的公路构成了玉帝的衣服和四肢的轮廓，而山顶上有一座大楼，大楼的正面就是玉帝的头，面部五官清晰，皇冠也很庄正，并有一串串等构成了皇冠上的吊须。有玉帝和阎罗王以及诸大仙大神在，鬼城有再多的鬼也许都不足为惧，但这儿的人都不说仙，只说鬼，他们都说“山不在高，有鬼则灵”。

　　张飞庙修在悬崖上是很有远见的
　　从鬼城回到轮船，我们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长江。
　　长江的水是黄的，也许比起渭河还清一点，但比汉江来说却是让人难以接受的黄，江面上当然有很多漂浮物，江面并不宽，但波浪很大，也许是因为过往的船只太多，但还是毫不虚夸的表现出人们对长江环境的破坏。这一天我们都在江面上漂走，长江在这一段虽没有太多可以观赏的景观。但自然风景却也逸人，虽水是黄的，但山是绿的，绿的山随着三峡资源的进一步开发将会有更大的希望和力量。
　　三峡水位还将提高三十多米，那么还有多少地方还将淹没，这儿已有很多村庄城镇迁移了到了较高的地方，当这里的县城大多都是由江南迁到了江北，所以江南也就只留下了许多古迹。当然都是在水淹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多古迹在这之前都已被落入水里了。
　　张飞庙是淹不了的，因为它不仅高出了将淹没的城镇很多，而且高高的挂在峭壁上。
　　张飞庙其实就是一座古庙，它虽然包揽了一座庙所应包揽的内容，但却几乎没有占一点平地面积，整个一座庙就那样挂在悬崖峭壁上，就好像是他本人直挺挺的站着一样。庙倚崖而建，很陡，庙内的台阶也很陡，但里面却陈列了张飞的生平种种，也陈列出了一部活脱脱的蜀国历史。由生到死，由桃园结义到驰骋沙场，粗中有细的莽汉靠在这个峭壁上睁着眼睛睡着了，他睡着了之后依然看见了一段又一段历史的延续，水涨水消，世事变迁，他是否心中有数。三峡水位涨了，可他却还能屹立江边。大家调笑说张飞把庙修这么高既不会被淹没，又节省土地，是很有远见的。
　　我们傍晚时分到达张飞庙的，在灯光中张飞庙显得更有气魄，伴随着轻轻夜风，氤氲之中，整个张飞庙仿佛都在江上清风中宣讲着凛凛正气。

　　拿放大镜才能看见的小小小三峡
　　午夜时分，漳河号停泊在白帝城，次日一早我们要去游览小三峡。
　　白帝城是一座古城，从小就知道“朝辞白帝彩云间”这样的佳句，但据白帝城一个重庆风情小吃店的老板也是一位老师介绍说，这个地方不仅李白来过，杜甫“无边落木潇潇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就是在这儿写出的，而且新版人民币的十元背面就有这儿的风景。但由于夜晚灯光太暗、山路难走，再加上次日早起，以及据说山上景观不多等原因，我们没有上山。
　　次日一早，漳河号从白帝城出发，真正进入了三峡。首先要经过的的就是瞿塘峡，瞿塘峡以雄伟著称。郭沫若曾说过“若言风景异，三峡此为魁”这样的话，也曾学过“砚玉大如马，瞿塘不可下”这样的诗句，三峡之险，尽在其中。只可惜过瞿塘峡时天刚微明，很多地方不能看得清楚，只能在狭窄的江面上领略“众水会涪万，瞿塘争一门”，听导游讲解瞿塘碑壁、孟良梯、凤凰泉、犀牛望月峰、七道门、风箱峡、瞿塘栈道等。只能在隐约间搜寻一线云天之下神秘的景致。只能在咆哮的水声中倾听瞿塘的豪迈。
　　瞿塘峡很短，很快就到了巫山县内的凝翠湖，凝翠湖湖面不太宽广，但这儿的水却清了许多，而清水就是从小三峡流出来的。在巫山港口，我们离开漳河号，换上了一艘小油轮，从白帝城向小三峡进发了。
　　小三峡较窄，游船较多，大轮船是不方便航行的，就是小油轮，也得小心驾驶。
　　小三峡是长江三峡的第一大支流，发源于陕西平利的大宁河下游在巫山县境内的龙门峡、巴雾峡、滴翠峡的总称，全长50公里，峡内景观精品遍布，有“三峡山水甲天下，宁河山水甲三峡”之说。
　　从巫山县逆水而上，首先要过的就是龙门峡，峡口两岸绝壁高耸，悬崖上翠竹垂萝，摇曳多姿。峡壁有一清泉汩汩流入河中，人称“龙门泉”，据说峡壁还有数百公里的古栈道遗迹，两岸还有纤道，到这一切随着三峡水位的上升，都已淹没。出了龙门峡，就是险滩“银窝滩”了，据说这里以前山回水转，滩险流急为航程上的险途，但这只是历史，三峡水已将这个险滩变得宽广，不但没有险象法而更加平和了。过了险滩即进入巴雾峡。巴雾峡的雾气如丝如缕，飘飘曳曳，如若轻薄的丝绸，仿佛一伸手便可揽入怀中，将巴雾峡装扮得如若人间仙境，“除却巫山不是云”说的就是这儿的雾。巴雾峡两岸怪石磷峋，形成组组天然雕塑，个个妙趣横生。三峡中几乎没有人为的景观，所有的景象都是靠人们去想象去领会，而小三峡更是如此。左岸崖壁上一金鳞闪闪的长岩，如天外渗游归来的巨龙，更有如出洞猛虎、归山骏马、倒卧仙女、八戒拜观音、仙女抛绣球等，惟妙惟肖，神态逼真。而在巴雾峡最为著名的莫过于巴人悬棺，在数百米的绝壁之上，一孔小小的石洞里面，就是悬棺之所在，所谓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四周皆为光秃秃的岩石，但却能在此凿洞，并放进棺材，恐怕现代人现代科技也未必能做到，但古人却做到了，难怪这会成为千古之谜。再前往就是小三峡中最长、最迷人的滴翠峡，峡中钟乳石遍布，石石滴水，处处苍翠，故名滴翠峡，其中有一山泉自悬崖绝壁上破石而出，飞流而下，微雨蒙蒙、水花点点，犹如上天赐予的一缕甘泉，故称之为天泉飞雨。
　　游船没有走完滴翠峡，而只在中途停了下来，我们换上了更小的乌篷船，进入了小小三峡。
　　小小三峡是大宁河支流马读河下游的三撑峡、秦王峡、长滩峡三段峡谷总称，国庆刚刚开放三撑峡，还处于试营业做宣传阶段，所以还是免费参观，但是在这里却有着让人耳目一新。这里峡面更为狭窄，天开一线，水也更为清澈，奇峰多姿山水相映、风光旖旎，两岸悬崖对峙，壁立万仞，有如一处玲珑奇巧的峡谷盆景。在这里，你不仅可以看见更为奇妙的自然奇观，更能领略到当地特有的民俗文化。船过一弯道，忽闻山上唢呐声，再过一峭壁，又间洗衣女山歌轻唱，或樵夫引吭高歌，船员说是小小三峡在欢迎您，在这儿，享受的不再只是风景，更多的是融合在风景的本土文化和浓浓乡情。如果说小三峡是三峡的精品，那么小小三峡则是小三峡的极品。
　　走过三撑峡，同行老兄戏说，有了三峡又有了小三峡、小小三峡，将来还会出来小小小三峡，最后的小小……小三峡会用放大镜才能看得见。这当然是玩笑，但是三峡旅游资源的无限开发，将会有多少精品出现，有多少精品需要人们用心去体会，用心去采撷，也许在细微之处，随时会发现三峡中令人兴奋不已的光彩，小小三峡这一处美景，给了人们无穷的欲望和希望。
　　当然仅靠此来为小三峡做注还是远远不够的，小三峡还有更多奇趣之处。小三峡的幽深就不用说，就水而言，游小三峡由于乘坐的是小游船，游客伸手就可抚到船外的碧水，煞是有趣。更有趣的则是猴群出没，虽无“两岸猿声啼不住”的情景，但人游其中，常可见到一只只猴子在两岸峡壁上攀越，还不时发出叫声，好像在与游人打招呼。甚至有的猴子跑到离游船很近的水边，向游客做鬼脸。更有鸳鸯闲游、水鸠掠岸，生机活泼。当然三峡中有名的三峡石无论是在三峡还是小三峡或小小三峡都已成为历史，这些美丽的石头都已淹没水中，或者成了商品走进了大雅之堂。
　　离开小三峡，又回到了漳河号。又开始水流而下，向巫峡行进。陆游曾以“放舟下巫峡，心在十二峰”感怀巫峡，已充分表现了巫峡的神韵和特色。巫峡峡长谷深，迂回曲折，奇峰嵯峨连绵，烟云氤氲缭绕，有三台、八景、十二峰等著名景观，而每一处景观，都有一段动人的神话或者传说，如楚怀王梦会巫山神女的楚阳台、瑶姬授书大禹的授书台、大禹斩孽龙的斩龙台、南陵春晓、夕阳返照、宁河晚渡、清溪鱼钓、澄潭秋月、秀峰禅刹、女观贞石、朝云暮雨、登龙、圣泉、朝云、神女、松恋、集仙、飞凤、翠屏、聚鹤、净坛、起云、上升等等，无论这些神话传说是否经得起推敲，但每一给神话传说都赋予了人们对巫峡景色的赞美和热爱。巫峡诸景之中，最著名的当然是神女峰。神女峰上有一挺秀的石柱，形似亭亭玉立的少女。传说西王母幼女瑶姬携狂章、虞余诸神出游东海，过巫山，见洪水肆虐，于是“助禹斩石、疏波、决塞、导厄，以循其流”。水患既平，瑶姬为助民永祈丰年，行船平安，立山头日久天长，便化为神女峰。毛泽东“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中的神女就说的是它。而要立的“西江石壁”大概就值得三峡大坝了。“截断巫山云雨”当然就是这三峡之水了。漳河号自峰下而过，所有人都在仰望神女峰，所有人都想尽量完整或者完美地在峰上看到神女的身影，但是每一个人看见的都是各自不同的神女，神女峰还在那儿，留给人们的依然是人们心中期望的神女、完美的神女。
　　船过巫峡，进入长长的香溪宽谷。紧逼江岸的悬崖峭壁渐渐隐去，宽谷内岗峦起伏，远隐近现，沟壑纵横，这里是三峡地段主要农耕地带。由于早上起床太早，大家又都回去睡觉了。可是一觉醒来，却不知道了何处，听说船已过了西陵峡，不禁感叹说：“一觉醒来，三峡变两峡！”却恰在这时导游敲门说西陵峡马上到了。西陵峡全长66公里，是三峡中最长的一个峡。西陵峡又分东西两段，中间为长约31公里的庙南宽谷所分割；西段包括兵书宝剑峡、牛肝马肺峡和崆岭峡；东段包括灯影峡和黄猫峡。西陵两岸怪石嶙峋，险崖峭立。曾因滩多流急，整个峡区都是高山、峡谷、险滩暗礁。峡中有峡、滩中有滩，“奇”、“险”化为西陵峡的壮美，自古三峡船夫世世代代在此与险滩激流相搏。“西陵峡中行节稠，滩滩都是鬼见愁。”随着三峡水位上升，险滩礁石永睡于江底，西陵峡中滩多水急的奇观、船夫搏流的壮景也不复再见，有的也只是高山险峰，但此时的漫长的西陵峡相比瞿塘峡、巫峡而言，则显得更为温和了。
　　到了三峡大坝，夜晚早已降临，黑沉沉的天空看不见多少景色，只是依稀觉得三峡水面变得宽广，也显得平静。而在隐隐约约中能看见大坝的影子，如一堵高高的墙横卧在江水的前方。这就是凝聚几代人心血的“西江石壁”。
　　我们没有到大坝上去，而是直接坐轮船从船闸中经过，这样也让我们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三峡工程的巨大。当轮船缓缓地进入船闸，经过第一闸门进入第一闸室，抬头仰望也只能看见一线天了，怪不得三峡船闸被称为“长江第四峡”。当闸门缓缓关闭，实实在在的封堵在闸中，这一巨大的工程显示出它的威力。闸室水位迅速下降，很快露出了整个闸门，露出了高高的闸基，船扎根家显得高耸入云了，那巨大的闸门紧紧闭合，居然真是水泄不通。三峡船闸闸门是“人字门”的，三峡船闸分五级，共有12对闸门，最高的有约40米，有“天下第一门”之称。每个闸室长近三百米，宽约30米，上下水位相差大概超过110米，而闸室间水位差有时达到四五十米，仅仅是这个船闸，也足以让世人为三峡工程震撼喝彩。
　　一道道走完这船闸，需要两三个小时，也难怪很多人都睡觉去了，但也有一些轮船的工作人员借此在船头或船尾垂钓了。我在船头船尾走动，于是也看见了船离开船闸是金碧辉煌的船闸全貌和在夜间昂然挺立的三峡大坝，以及灯光灿烂的“神州第一跨”西陵长江大桥。夜间的三峡工程少缺了庄严和冷酷，却显得繁华和隆重，灯光灿烂、金碧辉煌，连绵数千米，仿佛对人们夹道相送，祝福平安。

　　走一步退一步等于莫走
　　不知何时，漳河号抵达宜昌港，当我们却一直睡到了天明。
　　离开漳河号，踏上了土地的那一刻感到了格外的亲切。这些天几乎都在交通工具里度过了，真有一点想念陆地了。在船上，由于活动面积太少，我们一行八人把所能玩得游戏都玩了一遍。而小弟常唱的那句某陕西方言电视剧里的歌“走一步退一步等于莫走”更是人人都会唱，就连7岁小孩也时不时喊上一声“走一步退一步等于莫走”。确实，在这儿能听见陕西话的时候太少了。
　　出了宜昌港，在宜昌市区漫步。宜昌市一个美丽的城市，在这里可以看见自行车了，这说明宜昌路面平坦了。宜昌城市美化得很好，虽街道不宽，但花木繁盛，随时都透露着节日的景象。受三峡的影响，宜昌旅游业非常繁盛，就连宜昌的街上地摊，到处都出售着来自三峡的彩石或出土物品。
　　宜昌虽不太大，但这个城市却让人觉得很具有人文关怀，无论从城市建设或者交通状况都给人以较强的亲和力，只可惜时间仓促，我们未能在宜昌过多停留，便踏上了返回西安的列车。
　　在车上，陕西方言多了，“走一步退一步等于莫走”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这只是一句歌词，相对于起始地而言没有发生位移，没走。但当我们回到西安，也没有发生位移，但这几天我们却经历了太多的美景。
　　没有太多的文字来记录着一路上的精彩，我也不愿太多地谈论沿途风景原有的种种传说，也不愿过多地描绘这一路的景色。当我们回来，所有的一切将重新翻开，三峡，留给我们永远精彩的记忆。时光流转，几年之后，当三峡工程全部竣工，三峡又将是怎样的模样，而这时的三峡，也将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经典。最后我只想说，三峡永远在那儿，美景也会在那儿，三峡的美景是要用心去体会的，在三峡，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美景，我所写的也只是我自己的美景，只有经过了，才会感受到他的魅力。
肃竹2005年10月10日于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