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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1、大不了从头再来
内容导读:  1191   “哥,其实我觉得你更适合做这些事。”江源说,“你今天处理这件事的方式大家都看在眼里了,虽然你赔了三万块钱进去,但是你把握的火候真的让人开了眼界。”   “你们真的认为我把三万块这样白白的送………



发布时间:2011-04-11 | 栏目:小河弯弯
1191、大不了从头再来
  1191
  “哥,其实我觉得你更适合做这些事。”江源说,“你今天处理这件事的方式大家都看在眼里了,虽然你赔了三万块钱进去,但是你把握的火候真的让人开了眼界。”
  “你们真的认为我把三万块这样白白的送进去了吗?”江河问。
  “你还有什么高招?”江源问。
  “我让记录整个谈话内容让金永刚签字是干什么了,说白了就是给他们带了个枷锁,这些就是以后往回要的证据。”江河说,“我要是不扣下那两万块,也就给了他们,早晚会回来,但是我不想让他们太得意,也怕他们花了吐不出来了,就给他们一万,这些钱早晚会让他们吐出来的。今天拿走的是一万,吐出来就会是三万。”
  “你有这把握?”江源说,“你这一手还真高啊,有点铁证如山的感觉。”
  “这都是在那边和几个记者朋友学的。”江河说,“他们在拿到一些证据的时候,往往会让当事人签字确认,而这些证据当时也许看起来无关紧要,但一旦发挥作用,就是重要的佐证。再说了,今天还有县纪委的干部在场,他们怎么还不掉层皮。”
  “我,人微言轻。”张忠志说,“不过今天这事,我一定会把它反映上去,本县不成,我就想法往市上、省上弄,这些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连黑社会都不如。黑社会还有个黑社会的道义,他们连什么道义都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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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回来做这些事吧。”江源说,“你今天的做法,让我感觉你比我更适合农村的这种关系,我还是在多学习学习吧。”
  “你不是想放弃吧?”江河问。
  “我想暂时放弃了。”江源说,“这一次周折,郁葱可能不得不回去上班了,她要走了,我再这样努力,我不知道怎样面对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的生活。”
  “她要回去了,你要回到山北市和她在一起吗?你认为山北市就适合你吗?”江河问。
  “我不一定要到山北市,说穿了,山北市也不一定适合我。我想到省城发展。”江源说,“毕竟是大城市,机会会多一些,也能更好的锻炼自己。”
  “那你们不是还不能在一起吗?”江河问。
  “最起码比现在近多了,坐车也少花十几个小时。从省城到她家坐车也就一个小时。”江源说,“再说了,省城是一个全新的环境,到一个新环境一切都从头开始,也就不会有留在家里整天面对物是人非的状况好得多。”
  “这倒也是一种出路。人都要有梦想,但是梦想并不是需要马上见到结果。有时候需要迂回,也许有了另外的经历,梦想会更加丰满,也会更容易实现。”江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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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郁葱说过你的想法吗?”江河问。
  “还没有,我只是这两天出这事之后才产生这种念头的。我怕我说出来,她不能接受。”江源说。
  “有些事情,你要和她说清楚,你们两个要多沟通,不然她会很累的。”江河说,“或许她也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也站在你的角度考虑的,所以你俩就相互替对方想着,替对方担心着,这样不是都很累吗?两个人之间是相互支撑,相互分担,但是每一个人都有她承受的能力,如果在自己承受范围内,有足够的能力轻而易举的承受时,对方还要努力去争取替对方分担,那有时也会成为一种负担。就如同你提了一斤重的包,对方要和你分担,你们抢包,却花费了很大的力气,你觉得这样值得吗?有时候要坦然并乐意接受对方自己承受的压力,只要他可以承受。”
  “是啊,我们很久没有好好的谈过心了。总觉得她就在身边,每天都看着彼此,没有什么不了解的。但是有时却又刻意在回避着自己的想法,很小心翼翼的担心对她造成伤害。”江源说。
  “说出来的就是沟通,就是协调,就是要尽量避免可能发生的伤害。”江河说,“只有你们两个都在猜测对方心理时,都觉得彼此之间的秘密越来越多,思想差距越来越大时,这才是真正的伤害。你还是尽量和郁葱做好沟通,不管你们最后的选择是什么,都是你们共同的决定,都是在争取共同的幸福,这样彼此间也没什么隔阂,不是更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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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现在让你来做这些事,你打算怎么做?”江源问。
  “如果让我来啊,我还是按你现在的方法来做,你不是都设想好了吗?”江河说,“只不过我更多的精力可能不是在生产上,而是搞产品包装和市场销售。”
  “那你的货源呢?”江源问,“都靠农户吗?”
  “就目前的规模而言,基本上没有几家农户个体能达到这个规模,如果我再增加一倍,就完全可以维持领头的位置。”江河说,“我在做好自己这一部分产品生产的同时,更多地要发动大家的力量。我们自己的职能是保障性生产,利润空间应该来自于农户,我们以市场均价收回来,经过我们的产品细分、品牌包装、二次加工产生增值,这样我们就会有充分的货源,也有了较好的利润空间。另外还有更多的门路可以实施。”
  “具体还有什么?”江源问道。
  “单独弄个这个东西还是没动大的前途的,还要发展相关产业。”江河说,“最重要的像产品的深加工,可以开发新的木耳制品,木耳资源的深度转化研发,这都是很有可能的。同样,咱们这还可以发展蘑菇、茶叶等很多,所以就不能局限于一种产品开发,要多样化、现代化、规模化、产业化,这样才有潜力。如果到了一定程度,咱这交通要好了,还可以搞生态旅游,咱这自然风光,随便看都是绝对的美景,只不过是没推广出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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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柳和郁葱两个姐妹也睡不着,就这件事说道了个没完。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叶郁葱说,“我本想这次我们能成事了,我就可以让我父母答应我不去上班,就在这里和他一起发展这些事,但是这一下折腾的,要是我父母知道这件事,非要我回去不可。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你还是回去吧。”杨柳说,“这次事情可能也是好事,来得早。你们没受多少折腾,这也暴露了一些问题,你们经历的事还是太少了,你们一直面对的比较前沿的思想,和这里还是不融合的。”
  “我要回去了,江源怎么办?”郁葱说,“我把他一个人撇下,我能放心吗?那我又算什么了?”
  “你把他也叫走吧。”杨柳说,“你走了他留下,他能生活得好吗?不管你把他带到哪,不要让他留在这里,等他真的成熟了再回来也比现在挣扎着好。你也不要为他太操心,男子汉就要多经历些风风雨雨的,不然能长大吗。你看江河,在外面七八年,啥苦都吃过了,这不就走出来了吗?”
  “我真不知道怎么和他开口说这事。我怕他多心。”郁葱说。
  “说明白了不就好了?有很多多心的事,都是因为没有说清楚,真的说清楚了,哪还有那么多事,再说了,你们之间这样开诚布公的谈谈,不更有利于相互了解吗?”杨柳说,“就和他好好谈谈,越是不愿意不敢说出的话,越会成为多心怀疑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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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河一大早开车送张忠志回县城去了。
  学生还没有来上课,江源和叶郁葱来到木耳地里采摘新鲜木耳。
  也许是经过了这些事情,再加上被大家劝说过之后,他们在地里劳作时都很沉默,都很想说点心里话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很长时间都是在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
  “源,你有什么心事吗?”叶郁葱问。
  “没,没有。”江源掩饰不住的回答。
  “有就说出来吧。”郁葱说,“不要憋在心里,你不说我也挺难受的。我们都不要隐瞒好吗?”
  “嗯。”江源应道,“郁葱,我们走吧。”
  “走?”郁葱问,“去哪?”
  “离开这里。”江源说,“我想了很多,大家也说了很多,我们真有可能是水土不服,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江源一口气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把自己想的和大家说的都说出来了。
  “源,其实我这段时间也在想。”郁葱说,“我本来想我们做成了事,我拿上成绩和父母谈,让我留下来,但这一步落空了,我必须得回去,你要是还在这里,我放心不下,大家也这样劝我了,我们都走吧。”郁葱叶一口气把自己的相法和大家的建议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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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缤纷梦想,就这样要划上一个句号了。
  江源和叶郁葱慢慢的摘着木耳。每一朵木耳摘下,都是他们的心血啊,都是他们曾经多么华彩而绚烂的梦想。然而此时却又要凋零了。
  江源想起自己毕业离开家的时候,那一种苍凉,而此时,故乡,有一次要与他作别了。作别的还有他们的希望,他们赋予小河村的希望。
  而此时,每摘下一片木耳,都离自己的梦想远去一点,都在宣示着自己这一次拼搏的折戟沉沙。
  摘着木耳,一朵朵摘着木耳,他俩都沉痛的面对着这样一个结局。
  叶郁葱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就那样悄悄地流下来了。
  “宝贝,别哭。”江源说,“没关系的,大不了从头再来。”
  “我不哭,难道你就不想哭吗?”叶郁葱说,“你比我付出的还要多得多,你怎么想我还不知道哇。源,别撑了,我们已经撑了太久了,到了这一步,我们就好好的面对,痛痛快快的面对好不?”
  江源被郁葱说的忍不住了,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他放下篮子,蹲在地上,低下头静静地流着泪。
  郁葱叶放下篮子,在江源身边蹲了下来,轻轻地拥抱着他双肩,和着他,一起流着泪。
  杨柳在门口看见这悲痛的一幕,也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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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一大家人坐在一起,一个共识就简单的达成了。
  江源和叶郁葱放弃了这个事业。叶郁葱回山北市,江源到省城另谋出路。
  但是这一步必须要等到这一学习结束,学期结束这一季木耳也收完了,算起来也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江河和杨柳回东江市打理自己的事情,等下一季种植的时候,江河回来,接下这一切,将正式扩大规模,正式走产业化道路。这也是在四个月左右的事。
  这期间,江二和江山将发动村里人准备种植木耳,自己也储备菌棒,为江河的事业做充分准备。
  江河也表示,这个事业是江源的,是他接手过来的。虽然是兄弟,但亲兄弟明算账,从此开始的特产开发产业,就是他和江源共同的事业,双方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江源只需要享受股权和利益,具体实施有江河自己负担。如果以后规模扩大,需要增加股东时,再重新划分。
  江源推辞了很久,之后重新才达成股权分配比例。江河占百分之四十股份,江源占百分之三十股份,江山、江二、胡桂英各占百分之十。
  新的股份结构达成后,大家都能接受,尤其是江二和胡桂英,本来就只想着替孩子们分担点什么负担的,自己也没多少能力了,想不到也有了股份,虽然都是一家人了。但孩子们对他们的重视和尊重还是让他们感到十分愉快。他们也更觉得这就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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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就这样商定了,未来也就这样开始了一个新的格局。
  江河杨柳又走了,小河村、江山家也恢复了一如既往地生产生活。
  江源依旧坚持着照看木耳,叶郁葱叶依旧坚持着给孩子们上课。
  眼见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所有的不舍就越来越近。
  周慧兰每一天都在计算着孩子们离开的日子,计算着计算着都会流泪哭泣。每个夜晚周慧兰都会在半夜和江山说着孩子们的点点滴滴,从小时候一直说到现在,回忆孩子们在身边的日子。
  眼见就要走了,江山也同样舍不得这两个孩子。江源这一走,又将怎样在外面飘泊。在他们的眼里,孩子们就仿佛是一叶小船,从小河的潺潺流水中漂出,即将进入大江,进入沧海,迎接从未有见过的风浪,迎接一次大过一次的挑战。
  孩子们要走了,挑战还是必须要面对的,成长的过程中怎么能少得了挫折呢?
  孩子们要走了,家就是永远的港湾,父母就是永远守护港湾的人。
  无论走到何处,无论是海角还是天涯,父母永远在家中,给孩子留着一扇门,等着孩子累了的时候,回家来歇歇。
  家的牵挂,家的温暖,家的依靠,家的思念。在孩子们的远行的脚步,深深镌刻。
  1200
  要走了,江源和叶郁葱更加辛劳。
  他们不给自己留一点休息的时间,只要有空只要有活能做,他们都抢着去做完。如果他们走了,这些活就是要父母们去做了。
  父母的每一滴汗水,都是儿女心头流淌的血。
  自己多做一点,哪怕是一点点,都能多为父母分担一点,多让父母休息一点。
  一旦离开,父母的辛劳自己又能怎样阿?
  纵使是牵挂,纵使是思念,纵使是叮嘱和呼唤,那份劳苦却无法分担,那份思念子女的心情却也不能分担。儿行千里,父母的牵挂就跟随千里。
  儿行千里,父母在儿女心中也同行了千里,千里之外,是儿女永远的牵挂和祝福,是儿女一生的依恋和归宿。
  纵横四方,父母所在的地方就是家的方向,永远的故乡。
  江源和叶郁葱在家里,尽量表现得很开心的样子,夜晚来了就尽量的抽出时间陪着父母说话,尽量不用自己依恋的情绪去感染了父母,尽量让自己的欢笑去带走父母的忧愁。
  时间一点点流逝,离开的时间一步步靠近,所有的牵挂和依恋都一点点变得深沉变得沉重。
  此去经年,又将是何种光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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